三90后相约自杀 “农二代”人格脆弱让人忧
【新闻提要】:这几天,阿友(化名)的QQ签名一直是:“身上的皮肉之痛怎么比得过内心的痛”。5月4日晚,阿友和他最好的也是仅有的两个朋友、同样是“90后”、同样跟随在浙江台州务工的父母生活的陈建和星子(化名)服毒自杀,地点在台州椒江区葭芷大转盘中心花园的草坪上。阿友被抢救过来了,而陈建和星子却永远长眠。家人问阿友为何做傻事,他的回答很简单:“好累,活着没意思,不想活了。”
解码“农二代”
“农二代”是八十年代后期出生的户口在农村的一代人,他们与父辈不同,虽同样作为农民,却没有了土地。一部分是因为进城,另一部分是因为土地流转,随着农村土地实现规模流转以来,他们这一特殊的群体便不断壮大。这一部分人口正当盛年,在这样社会转型期,贫富差距有着极大的悬殊,他们这一代人再也不安于守着几亩薄田、面朝黄土背朝天苦苦度日,他们为着利益的最大化而奔波,寻找机会和出路。“农一代”是以家乡为参照物,“农二代”却是以城市为参照物。新生代农民尽管对城市有着更强的认同感,对城市的融入程度却反而更低。
城市,该为“农二代”做些什么?
在浙江台州打工的三名90后二代农民工近期通过互联网相约集体自杀。最终两人因抢救无效死亡,另一位被救活后,仍多次想到再度自杀。正当生命的花季,本该对生活充满憧憬,为何他们义无反顾地选择死亡?是社会不公,还是这些二代农民工自己内心太脆弱?在农二代身上,我们看到的是智慧之外比城市人更具有的勤劳与朴实。他们勇往直前地奋进,生生不息地博发。他们像城市挑战着:给我一个机会,我会像你证明我的价值。那这个机会,城市给了吗?
“农二代”的希望之路
虽然农民工群体已经“更新换代”了,但城市的环境并无太大变化:和第一代农民工一样,新生代农民工要融入城市生活最大的“坎”,仍然是体制障碍,他们遭遇的依然是没有足够的福利保障,依然有政策和情感歧视,依然是城乡差别。只有通过制度改革消除这样的歧视,新生代农民工婚姻突围、就业突围等才有实现的可能。社会不能够让农民工的二代成为绝望的一代,而是有希望的一代。阻止农民工贫困的代际传递,让他们在第二代、第三代融入城市,这是农民工的希望,农民工二代的希望,也是全社会的希望。
“农二代”:我们也是有身份,有城市身份证的人
“她们说不嫁凤凰男是因为文化底蕴不同;我们说婚后不敢生孩子是因为蜗居让我们动摇;我们也不愿让自己的孩子成为“留守儿童”一员,只是孩子入学时在没有城市户口面前,因昂贵的插班费等一系列手续费止步。”随着社会的发展,我就想不通为什么城市很多政策一直纠结于有没有城市户口,说得更彻底点引用韩寒的一句话替农民工朋友声讨:为什么你要比我贵?
编者按:健全制度助力“农二代”实现梦想
浙江省社科院社会学问题专家杨建华曾就农民工生存状况做过一个专题调研。调查结果显示,农民工、包括二代农民工在城市中生存状况的共同特点是:大多居住在城郊接合部的租住房内,和当地人交往甚少;50%以上的人一周要工作6天以上;城市生活成本高,负担重;向上流动的机会少。不仅在经济上承受着低收入的困惑,农民工在精神生活上也存在巨大的焦虑和压抑。因此,如何解决他们生活和精神上的问题,如何保障他们享有应有的权利,是全社会都应该关注的内容。专家建议,首先在国家宏观层面上,应该建立相应的制度安排,让农民工真正享有他们应享有的权利,比如就业权、迁徙权、休息权。同时还要尽快建立起能够支持扶助农民工的完善的社会支持网络,他们一旦出现问题,可以及时得到抚慰、化解。